现在是公元2013年6月15日北京时间8点16分,在舒城一中的某考场内,一名身高刚达
初中三年仿佛长了翅膀,飞快,就象儿子去年以来猛然窜高的个头。曾经好吵好闹、活泼爱唱的小学生上了初中,渐渐地有了变化,不论是沉在书本之中,还是日常的生活间隙,依赖性不再成为父母的担忧。小学时,突然看见一个虫子,或身体哪个部位有一点猩红痛痒,便一惊一乍、眼睛水汪汪地哀声求救,胆子小哇。初中后,儿子没有住校,晚上十点多钟回家,两三里程的路,刮风下雨,酷暑严冬,全靠一辆自行车伴随着他来去匆匆。“因为我会怕黑”的小子没有为此向我们提出过任何接送的理由,我们也佯装着不管不问,看他何时会撑不住了向我们求助,未料,三年时光竟一直坚持了下来。
每天晚上到家后,儿子是必须吃点的,我们特意放在冰箱里的速成食品也是他自己亲自下厨。顶多端着热乎乎的盘中餐来到已经躺在床上或看电视或看书的我们身边,聊聊学校的事、同学的事。之后,便是必做的一道生活功课,洗脚,边洗边捧读,最后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攻坚,也不知道他会操练到何时。早晨,5点半左右起床,虽然儿子每晚都上了闹铃,担心起不来,我也用一只弃用的手机设置了“起床号”,感觉那边动静不大,便挺在床上,“丁丁——丁丁——”地叫直到听到他的回应。这是上放学我们为他提供的唯一的一项服务。之后还是他自己在厨房里捣鼓,或是在街上小吃摊,自己解决早餐。中考前夕,妻子隔三差五的也为他做过几顿早晚餐,但全是大人的一厢情愿。
学习上,我们从未给过儿子什么压力,每次考试之后顶多问问他的成绩和排名,给他提提醒、加加油而已。儿子虽然大多数的考试排名年级前十左右,但他是努力的、上心的、积极的,如此,我还能要求什么?诲人不能,不能毁了人啊。儿子不痴迷电脑游戏,不爱读小说,虽然电脑是他学习之余触及最多的一项爱好,但大多还是承袭了小时的兴趣,听歌、唱歌。周末爱看的除了《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就是一段时间瞅着《我是歌手》欲罢不能。再有,就是与我们聊天,学习生活的,天南海北的都有。
我要求他最多的,是他的锻炼。双休日,除非我自己没空,便总是要叫上儿子,一起散步,主要是快走。起初,对此他常常是被动的、懒洋洋的,平常互相交流的热火朝天,但往往因为他的不配合,最后的一段路,二人一言不发,我在前疾步,他在后面麿麿叽叽,谁也不管谁。我一直认为,儿子身体瘦弱,常年冷板凳坐成了热的,健康不可小视。这是我管教他或是数落他最多的地方。但儿子之后还是愉快地与我同路了,为此,我挺有成就感。
前天,儿子出发中考,征求他的意见,他很爽快地说随老师安排吃喝住行,不要我们全程陪同,虽然他们班有一半以上同学都是家庭助阵。我相信他,男孩子要粗养嘛。当有关心的同事电话问询时,我只能以此作答。在儿子背着沉重的书包、塞满了换洗衣物和零食,我将他送到学校大门口时(他不让我将其送到教室内),我早就预谋想说的一句“加油!儿子!”终因为感觉太过俗套、有些假惺惺而咽回了肚子。在电瓶车一溜烟之后,我想从反光镜里瞧瞧儿子的身影,却什么也未见,一团混浊和朦胧睹住了我的眼睛,那是心理作用带来的反应吧。长这么大,儿子是第一次在父母没有陪伴外住三个晚上两个半天两个整日的。
儿子渐渐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的身边,譬如,上得高中,也许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面了。我们早就和儿子表白过,高中不论在哪,我们是无法陪读的,奶奶躺在床上等诸多原因,让我们无力也不能一日三餐为他忙前顾后。但也有丝丝的担心,担心他的饮食,但会常常去给他加个餐什么的;担心他会被不太良好的同学带坏或欺负了,这就得靠他自己了:担心他身体偶有小恙,我们鞭长莫及;担心他学习任务紧负担重,丢落了听歌的兴趣没了快乐的理由……
中国的教育我没有资格评论,只能随大流,但读书似乎是成才的唯一选择。儿子尽力了,我绝不会强求,生活是一辈子的,学习是一时的,清华,北大,重点,一本,二本,你不会像待嫁的千
明天,儿子还有一个上午的煎熬,两口子准备去看看他,并决定当晚留宿城关,陪他好好地放松一下、玩一下,吃他喜欢吃的香辣虾,再买上几个面包,烧卖,还有就是……
什么也不管,先玩好再说吧!(丁文新)